第(1/3)页 这宅子年头很久了,只是遗憾的是,它的每一任主人都在里面住不长久。 楚滢滢花了一阵功夫,才将整座宅子走过了一遍,许多地方草木已深,去不得人了,她便在外面远远看几眼,最后又回到了最初的院子里。 不得不说,还是崔云灏挑的这个最好,其他的房屋或多或少都有些破损,或是杂草丛生,难以打理了。 楚滢滢把院子修整了一番,又准备置办一些日常用具,她出门去了一趟东市,这里的街市比杭州城要繁华得多,摩肩接踵,熙熙攘攘,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吆喝声。 正在这时,楚滢滢听见了一点细微的声音,透过人群,从前方传来,咚咚咚…… 有些像是鼓声,她好奇地略微抬头,显然不止她一个人听见了,还有旁边的摊贩和行人都听见了那声音,纷纷转头看去。 甚至有人扔下要买的东西,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,一人动则十数人动,行人们纷纷地挤过街道,朝前方跑去,像是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的注意。 楚滢滢有些疑惑,问卖东西的摊主道:“那是什么声音?怎么大家都过去了?” 那摊主道:“看热闹去了嘿。” 楚滢滢:“什么热闹?” 摊主大着嗓门答道:“登闻鼓啊,有人在敲登闻鼓了!我记得上一回登闻鼓响是几年前的事情了,大伙儿没见过,都瞧热闹去了。” 登闻鼓,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,楚滢滢的脑中便浮现了一个人的模样,是个女子,不苟言笑,神态冷淡,穿着一身孝服,系着麻,眼中是深深的忧虑。 窦茹澜。 楚滢滢简直可以想象得出,她此时正站在登闻鼓前,双手挥动着鼓槌时,面上冰冷的表情,眼神是如何的愤怒。 白松江去年才修过河道,今年突然就决了堤,事先衙门无任何通报,淹了整个池州一带,大小主事官员尽被押解入京。 在这个节骨眼上,池州知州畏罪自尽了,他的独女窦茹澜悄悄随着商队北上,来到京城敲了登闻鼓。 这是有冤屈。 楚滢滢入神地想着,听着那鼓声,她似乎隐约记得,上辈子她在去年入了太子府,第二年,太子似乎确实受了皇上的责难,好几个月都有些意志消沉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