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袁嘉邈看了她一眼,甩了句:“你脸红什么?在想什么?” “……”郝贝彻底无语了,尼玛的,这人会不会聊天啊,一般这种情况不应该都不说话的吗?这贱人怎么话那么多,还是那么让人尴尬的话。 可袁嘉邈已经不理她了,转而去扶老爷子起来。 “爷爷,你睡会吧,这到天全亮应该还要两三小时的时间,你不能这一夜都不睡的。”袁嘉邈如是的说着。 这样关怀的言语和那声爷爷,让袁老爷子怎么听怎么舒坦,乖乖的就去睡觉了。 等袁老爷子睡下后,袁嘉邈又去找了点树枝,可是洞里的树枝毕竟是有限的,这火也着不了太长时间了。 随着火苗越来越小,郝贝也感觉到有点冷了,特别是刚从睡袋里出来,阿嚏就打了个喷嚏。 “你把这个穿上,烤干了。” 袁嘉邈把自己的毛料西装递给了郝贝。 郝贝囧了囧,看一眼袁嘉邈穿在身上的属于她的那件防寒服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,你怎么不把我的衣服还给我。 袁嘉邈适时的解答了她的疑惑:“我现在不能把衣服还给你,这样我会冻着的,只能委屈你先穿我的衣服了。” 郝贝怔了下,随后释然的想,也是就袁嘉邈那弱暴了的身体,还是别让他冻着了吧。 接过袁嘉邈的衣服,穿在了身上,衣服太大,带着点雨水的味道,还夹杂着一股清冽的属于袁嘉邈的味道,郝贝不好意思的默默低头去看火苗子。 却不知她低头时,错过了他人眼中汹汹的大火。 估计男人都好这一口,袁嘉邈也是个男人,而且正值热血之年,当看到郝贝裹着他的衣服那一刻,他就有种强烈的想撕开衣服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。 无关乎情与爱,只是男人本能的反应罢了。 掩饰的以手握拳,轻咳了一嗓子。 郝贝抬眸看他,以为是有事儿。 袁嘉邈指了指火堆边上的烤花生跟郝贝说:“你可以吃点,我不吃这东西。” 幸好老爷子这会儿是睡着了,要不然肯定会起来叫嚣:什么叫你不喜欢吃,不知道是谁最喜欢吃烤花生了。 郝贝没客气,拿起来就剥,剥开一个后,又不好意思的举到袁嘉邈跟前:“你真不吃吗?” 袁嘉邈侧眸,火光下,女子张俏脸儿红酡酡的,一双水眸儿波光潋滟欲说还休,那两片微张的红唇,像是诱人采摘的红果一般乏着光泽…… “不吃算了,这么好吃的东西啊……”郝贝其实也就是客气一下的。 见袁嘉邈没反应,捻起一颗就塞入嘴里。 刚嚼下第一口,手掌心一凉,眼瞳放大,正嚼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,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…… 你知道袁嘉邈做什么了吗? 袁嘉邈把另一颗花生给吃掉了! 吃花生不是重点,重点是袁嘉邈是怎么吃掉这颗花生米的! 是…… 郝贝深吸口气,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晕乎了,尼玛的!是她看错了吧,是吧! 可是任她再怎么想着看错了,掌心那一触即离的微凉碰触,都在昭示着一件事——袁嘉邈刚才低头舔走了她掌心的花生米。 之所以用舔字,就是郝贝觉得当时那一下就像只小狗在吃东西一样,可不就是舔的吗? 这边袁嘉邈却是极认真的评价起花生来了:“啧啧,味道也不怎么样啊,有那么好吃吗?” 见对方这样,郝贝只当自己是多想了,反驳道:“你不知道是多吃就是了。” “是吗?”袁嘉邈淡淡的问着。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,十几颗花生吃完了,郝贝只觉得口干舌燥,袁嘉邈拿过爷爷的保温杯,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,但只倒了一丁点。 连给郝贝多喝一口的机会都没有,并解释道:“不能给你多喝,这是爷爷的水。” 水这个东西在野外可是救命之源啊,可以没药,不可以无水,再者说了,他也不想让郝贝有所误会。 就是袁嘉邈这样坦荡又小气的模样,真还没让郝贝误会的。 反倒是更加自在的跟袁嘉邈说起话来,可是小姑娘家家的,到了这个点就犯困,说着说着没见音了。 袁嘉邈侧眸,就看到小丫头手撑着脸,睡了…… 囧……这样也能睡,袁嘉邈被惊呆了。 就这么眨巴着眼,看郝贝什么时候能把脸摔下去。 郝贝就睡着,脑袋晃悠悠,几次脑袋差点掉下来,袁嘉邈在边上看得都有点跟看恐怖片的感觉一样了,既期待又担忧的。 甚至夸张到伸出两只手支在郝贝的脑袋下方,就怕她万一这么甩下脑袋会不会摔傻了。 心里叨咕着,原本就傻,可别真再摔傻的了! 殊不知,他此时的举动才是更傻,人的脑袋都是长在脖子上的,哪里那么轻易的摔下来啊? 天朦朦亮时,郝贝才悠悠转醒,脑袋一晃,咣的一下,差点没摔出去的,吓醒了神,这才看清还在山洞时,而那个…… 脸上羞赧一红,刚才她好像是靠着袁嘉邈的胳膊睡着了。 歪头,小心翼翼的看向那个闭着眼晴睡着了的男人,尼玛的,就没见过这样奇葩的人,你睡个觉坐那么笔直挺拔的,当自己是兵马俑啊! 殊不知,事实远非如此。 果真如老爷子所言,天亮时,袁家的人找来了,随同而来的还有担忧了一夜的秦立国。 “你这丫头,下次万不能再这样吓我了。”秦立国一把搂过郝贝,这一夜,真是担心死了的,偏偏袁文涛个戳货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,让他干着急也没辄的。 如今,看那爷孙俩居然祖慈孙孝的模样,才道是袁文涛为何不急了! 想来也是,袁老爷子虽年已过百,可却是个生活仔细的人,不是特殊情况,万不会做到离家出走一事,想必这离家出走,也别具明堂吧。 思及此,秦立国一甩衣袖,冷哼的暗骂一声狐狸世家的称号果不虚传。 一家子的狐狸精,他这傻愣愣的宝贝女儿还能完好,可真是感谢老天有眼了。 …… “不是说了,老子在进山几日吗?你……” 此时是已回袁宅,袁嘉邈一个大男人,就算是和老爷子和好了,也万万没有老爷子想像的那般腻在这儿的情况发生。 反倒是把老爷子送回家,自个儿就走了。 这让袁老爷子心中极为不满,这不满全冲着儿子袁文涛发了出来。 袁文涛那个无语啊,就算他不找去,天亮了,那不可能还在山洞里呆着啊,不过这事儿给他老爹就说不通,他老爸这眼晴里啊,永远都装着他大姐呢,就算他大姐没了,那也是装着他大姐的后代呢! “爸,我这也是有事,不然肯定不扰你的,四姐夫昨天来电话,说是今天过来的。” 四姐夫? 那就是对四姑娘袁文彩的丈夫连二峰的称呼了。 袁老爷子挑眉看向儿子,轻哦了一声问:“他一人来?没说什么事儿?” 袁文涛撇嘴,怎么可能没其它事儿?没其它事儿,连二峰会上门才怪! 要说起来,他这个四姐夫也算是个人物啊,或者说他们袁家的姐姐们太个性,别的不说,就说老大,死活看上一个丁克难,最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,老四吧,更个性,看上个道上混的。 天天打打杀杀,骂骂咧咧的,没个斯文样。 袁文涛跟四姐袁文彩同年生,一个年头一个年尾之差,所以感情相当好,故而袁文涛别提有多不待见连二峰了。 袁文彩自出生就胎里带的病,先天性心脏病,娇滴滴的让养在家里,长到大好年华,愣生生看上个混黑道的。 你说你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人,跟个混黑道的,先不论幸福不幸福,小命不要不要了! 可袁文彩就一副,非连二峰不嫁的模样,也是因着家里先出了袁文珠的事件,袁老爷子对这小女儿就格外的疼,特别怕再出现第二个袁文珠,所以婚事妥妥的给办了。 都以为连二峰不是个良人,却出乎意料的,连二峰还真对袁文彩好,从跟袁文彩结婚开始,就老实实的做良民了。 当然,这是表面上的,人家私底下做什么就不说了。 本来医生都说袁文彩活不过二十三的,可嫁给连二峰后,袁文彩愣是多活了两年,二十五岁时拼死给连家生了儿子,才算走完了短暂的一生。 袁老爷子为什么对连二峰好,当亲儿子一样的好? 就是因为小女儿临死前,握住自己父亲的手,好生的感概——这一生本以为最不可能完整的人生,因为有了家,有了丈夫,生了儿子,完整了。 并嘱托了老爷子一件事——日后,如连二峰续弦娶妻,让父亲当如同对她一般疼爱,不许生了二心。 虽然年纪轻轻,但袁文彩死时是幸福的。 这一切,袁老爷子都是带着感恩的心的。 他这把老骨头白发人送黑发人,送走的两位女儿,一个是含怨而去,一个是带着幸福离去。 原本那时候连宜年带着方怡澜上门时,袁老爷子心里是不舒服的,几次都想把外孙给接回家来,可那方怡澜也是个人物。 直接甩了一纸绝育证明过来,跟袁老爷子保证,她跟连二峰不会再生其它孩子。 而后,连二峰更是绝,紧跟而至的也去做了节育手术,表明爱妻之心…… 那时候袁老爷子只觉得——这世间,还真是有这样的生死相随的男男女女,只道是自己老了,越来越看不懂这世间的男女了。 后来袁文彩的儿子连麒就是方怡澜给带大的,可惜了连麒随了他娘,依旧是胎里带的心衰,未能活过医生的预言,二十三岁时便去了。 紧接着又是连宜年,也是方怡澜给带大的。 袁老爷子收回思绪,开口问道:“是你澜姐的事吧。” 袁文涛叹气,也不怪父亲猜个正着,自从四姐死后,连二峰就甚少与袁家有联系,倒不是生疏,而是避嫌,毕竟一个白道一个黑道,不相融的啊。 而连二峰每一次上门,为的都不是自己的事,而是方怡澜的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