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青棠被赵渊带回观云居,下巴已红肿不堪,便是戴着幂篱,也掩不住那抹红。 身后的杏儿瞧着心疼不已,却也不好发作,被沈青棠打发回了香雪阁。 赵渊神色冷淡地自去换了朝服,命金影取了公文来,径自在长案后翻看。 沈青棠将幂篱搁在蒲团旁的地板上,撩起眼皮瞧了长案后的郎君一眼,乖顺地拈起羊兼紫毫笔。 “知莫大于弃疑,行莫大于无过,事莫大于无悔……” 依旧是同他的字体有五六分相像的小楷,逐字逐句地抄写着,虽一知半解,却也不曾停下。 “可知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低沉冷寂的嗓音响起。 沈青棠这才发觉,自己慢慢静心抄书,竟连他何时立在身后也不知道。 “最强的智谋,乃是不用疑谋,时人互用疑谋,则互争长短,互有胜败罢了……” 小娘子的声音平稳地响起。 赵渊微微讶异,她竟能读懂?心下不由暗生几分刮目相看。 沈青棠料想他是误会了,梨涡一闪,白敷敷的小手指了指书册上的批注:“爷写的,玉奴不过念出来而已。” 赵渊:……大可不必如此实诚。 “如此说来,你竟是只顾闷头抄写,倒不曾参悟其中的意思。” “实乃暴殄天物。” 他寻得机会,漫声讥讽道。 沈青棠赧然一笑:“玉奴毕生所学,不过尽数花在爷身上了……” 曾用来算计万贯家财的脑子,如今被困于一方小院,只好全用在了他身上。 这话说得直白,加之她目光坦荡,叫赵渊心里无端生出几分悸动。 “目光短浅。”他蹙眉,无情斥道,“便是女子,也不该日日只将心思挂在郎君身上。” 说罢他温声道:“你若有嫁妆铺子,爷叫人给你块出府的令牌,一个月可出去一回查账。” 这话说得贴心,好似宽宏大量的邻家阿兄一般。 沈青棠情知他虽面冷,却最易吃醋,方才还一副恨不能将她从马车里丢出去的模样,眼下却这般温声细语…… 油炸……不对,有诈。 第(2/3)页